国家队的比赛日，有时候就像一面放大镜，能把球员在俱乐部遇到的问题照得一清二楚。荷兰队1-1战平波兰后，队长维吉尔·范迪克就站到了这面镜子下。主教练罗纳德·科曼赛后没点名，但那句“五防二还让对方进了球，好几个球员没在自己的位置上”，明眼人都知道，队长难辞其咎。

这已经不是范迪克第一次因为防守中的位置感和速度问题受到指摘了，荷兰媒体可没科曼那么客气。《足球奥兰治》给了他5.5分的不及格分，直言他“因为缺少速度被对手打穿”。《电讯报》的评价是“站位错误”，另一家媒体《AD》则认为他“不够敏锐”。这些批评的声音，和他最近在利物浦的处境几乎一模一样。赛季刚开始没多久，顶着卫冕冠军光环的利物浦，最近六场英超输了五场，这成绩单实在难看。作为后防核心和队长，范迪克自然成了舆论的焦点。

足球这行当，更新换代的速度从来不等人情。这边范迪克还在风口浪尖，那边已经有人公开讨论他的“继任者”了。前荷兰国脚哈立德·博拉鲁兹的话说得相当直接，他认为现效力于托特纳姆热刺的米奇·范德芬，就是范迪克在国家队和利物浦的“理想接班人”。

博拉鲁兹的这番话分量不轻，他点出范德芬的优势在于“身体强壮，而且快得不可思议”，甚至到了“对手已经懒得尝试突破他”的程度。这种评价，对于一个后卫来说是极高的赞誉。当然，他也提到了范德芬的不足，比如控球技术还有待打磨，偶尔会犯错。但这听起来更像是一种鞭策。毕竟，范德芬才24岁，而范迪克已经34岁了。年龄是任何球员都绕不过去的话题，尤其是在极其消耗身体的英超。博拉鲁兹也承认，范迪克依然是世界级后卫，但多年的英超征战对他消耗巨大，世界杯之后他会作何选择，谁也说不准。

利物浦显然不会毫无准备，如果他们要寻找一个世界级的左中卫，而且资金充裕，范德芬的名字不可能不出现在候选名单上。这几年，看着范迪克从无所不能的防线“叹息之墙”到如今偶尔显得步履沉重，这种感觉其实挺复杂。他依然是球队的领袖，但那种绝对的统治力，确实在一点点地流失。

这次国家队比赛，利物浦另一个让人失望的球员是瑞恩·赫拉芬贝赫。前锋皮埃尔·范霍伊东克在电视节目上直接说他“懒惰”，因为他觉得球反正不会到那个位置，就放松了警惕。这种态度上的问题，往往比技术上的瑕疵更让教练头疼。科曼和利物浦新帅阿尔内·斯洛特，恐怕都要花不少心思来敲打这些“大牌”了。

一个时代总会落幕，范迪克为利物浦和荷兰队带来的辉煌毋庸置疑，但当批评声四起，当“接班人”的名字被公开提及，这就不仅仅是几场比赛状态不佳的问题了。这是一个信号，一个关于未来的信号。对范迪克本人来说，如何调整状态，应对挑战，是他职业生涯末期最大的课题。而对于利物浦和荷兰队，开始为后范迪克时代做准备，已经不是一个选项，而是一个必须面对的现实。